苏简安深吸了口气,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,特地变化了一下脚步声不让陆薄言察觉到是她。 既然陆薄言不把闫队长当外人,卓律师也就没什么好顾虑了,把苏简安告诉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。
从记忆中回过神,苏简安恍然察觉脸上一片凉意,伸手一抹,带下来一手的泪水。 傍晚的时候医生护士也曾试图把陆薄言抬下去,但刚掀开被子他就突然睁开眼睛,结果人没抬成,他们倒是被吓得半死。
陆薄言躺在床上,沉沉的睡着,丝毫不见平日里的冷峻和疏离,更像一个疲倦归家休息的人。 陆薄言:“拿了?”
陪着苏简安吃完中午饭,洛小夕也离开了。 哪怕有一天她怀疑整个世界,也不会怀疑陆薄言。
西红柿、芹菜、胡萝卜、羊肉……都是穆司爵不吃的。 “就这么出卖你爱的男人?”
苏简安猜不准陆薄言是为了什么事,又知道自己肯定经受不住陆薄言的拷问,因此有些忐忑:“你……是要告诉我什么坏消息吗?” 苏简安点点头,手大喇喇的环上陆薄言的腰,不知道是刚才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其他原因,她迟迟睡不着。
洛小夕乖乖的依言坐下。 ……
经过这么一轮折腾,苏简安早已睡意全无,坐在病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陆薄言,时不时用棉花棒沾点水喂给他,或者用体温计量一量他的体温。 陆薄言突然扒开苏简安的外套,炽烫的吻落在她的颈子和锁骨上,每一个吻都充满了危险的侵略性。
再说,她和苏洪远早就断绝父女关系了,何必再去看他? 预感很不好的回头一看陆薄言闲闲的倚在门边,危险而又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。
后面的车子纷纷停下,路边的行人也驻足观看,陆薄言撞到了肋骨,虽然没断但也疼痛难忍。 陆薄言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引导了思路,目光灼灼的看着沈越川:“你查到什么了?”
苏亦承无奈的摇摇头:“你也要答应我,不要做傻事,否则……” 她的强调让陆薄言的瞳孔剧烈的一收缩,陆薄言猛地扣住她的手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苏亦承置若罔闻。 陆薄言吻了吻苏简安,制止她再说下去:“那些所谓的证据,我敢留下来,就有把握跟警方解释清楚。知道康瑞城为什么不拿这些东西威胁我跟你离婚吗?”
刚才的车祸比陆薄言想象中还要严重,他额头上的血越流越多,被撞到的肋骨越来越痛,连带着大脑都有些不清醒了,但他不能倒下去,他必须要阻止手术进行。 穆司爵微微眯起眼睛,捕猎般暧|昧的逼近她,许佑宁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,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沙发。
这个夜晚,似乎比陪着母亲在监护病房里等待命运宣判的那个夜晚还要漫长。 她并非空口说说而已,接下来的动作是真的有所加快,归整各种资料和讯息的速度飞一般的快。
“她为什么会这么做?她现在是陆氏的总裁夫人了呀,有靠山了,不用再吃苏家的住苏家的,翅膀硬了,敢为所欲为了……” 苏简安只感觉唇上像脱了一层皮似的痛,皱着眉“嘶”了一声,陆薄言的动作顿了顿。
“没事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起个床,还不至于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。” 病房的门再度关上,陆薄言优哉游哉的返身回来,说:“我知道你已经辞职了,这份文件,不需要你亲自送过去。”
“……”沈越川愣怔半晌,艰难的挤出来四个字:“天雷滚滚……”靠,韩若曦也太敢了! “简安,”寂静中,陆薄言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,“对不起。”
但心里还是着急,她只想马上见到陆薄言,一己之力却冲不破记者的包围,而记者们还在用尖锐的问题逼着她发声 穆司爵往后一靠:“那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听话?”
有生以来,陆薄言第一次用这么快的速度换衣服,夺门而出,幸好,苏简安还等在门外。 看了看时间,十点半,不早了,决定回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