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话才说了一半,她就感觉到陆薄言再次苏醒过来。
他的唇角,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。
她抱着相宜进浴室,就看见陆薄言和西遇正在互相泼水给对方,俩人身上头上都已经湿漉漉的滴着水,却还是玩得乐此不彼,俨然忘了自己是在洗澡的事情。
穆司爵没想到小女孩的病情这么严重,沉默了片刻,只是说:“这里的心内外科都很权威,她好好在这里接受治疗,应该不会有事。”
“嗯?”许佑宁愣是没有反应过来,懵懵的看着穆司爵,“哪里好?”
穆司爵不想让许佑宁继续这个话题,一把抱起她。
苏简安如遭雷击,大脑一瞬间凌乱如麻。
穆司爵直接挂了电话,回过头的时候,许佑宁已经收拾好自己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着他:“我们下去吧。哦,还有,再也不要带我上来了!”
穆司爵替许佑宁盖好被子,随后起身,说:“我还有点事需要和越川他们商量,你先睡。”
许佑宁接过牛奶,双手捧在手里,咕嘟咕嘟喝了半杯。
许佑宁不太明白穆司爵为什么突然这么说,但是,“又要”两个字,毫无预兆地刺痛了她的心脏。
许佑宁的语气里,只有单纯的好奇,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她另有所图。
办公室旋即安静下去。
她抿了抿被陆薄言吻得红肿的嘴唇,随意找了个借口:“我去看看西遇和相宜。”
“高寒说,我让他爷爷没有遗憾地走了,其实,我也觉得没有遗憾了。至于我觉得安心,是因为我完成了一个老人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心愿,让我觉得……问心无愧。”